在大家热议老朋友韩美林为大众设计2017年生肖鸡票时,今天我们送上了韩美林初恋的小故事。韩美林说:“初恋就像被咬了一口又扔掉的乍甜还酸的青苹果……”
韩美林自述:五十多年前偶游前门,曾见到一个商店橱窗里摆放着一只大高脚玻璃酒杯,里面盛着一只几乎与酒杯一样大小转不过身来的大金鱼,它在那一点可怜的水里张站大嘴艰难地呼吸着……这情景,我至今不忘。
不管他们这样持放是为了卖金鱼或是卖杯子或是好玩,一切都不重要,我想到的是两个字:生存。
由此我又想起了一连串的生存……
上世纪一九四八年底济南刚刚解放,战争在全国已经拉开序幕,淮海战役还没有发动,拉炮弹是用骡马大车。我走在四里山下,听到一声巨响,看热闹的人流把我裹挟到事故现场,一个驾车的骡子两只后腿全被炸掉,它不会叫,只是瞪着两只露白的大眼,哀哀地看着人群,那赶车的老头早已炸没了。
而我的初恋就像那个被咬了一口又扔掉的乍甜还酸的青苹果。被人告密、被人耻笑、被人叫去谈话、一枪毙人就让我去“教育”一下。
有什么?充其量见面一红脸,一亮眼,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讲给她。
五十年过去了,我又见到了她,除了熟悉的那个酒窝外,一身秀气全被沧桑淹没了,老眼昏花里藏着对我那深情专注。
这“莞尔一笑”,虽然人老了点,但是多么纯多么纯多么纯啊!
唉!来到世上这一遭,美酒没喝上,吃了点苦酒,反正是酒呗!总比没喝强!
七八岁的时候放了学没事闲溜达,屋前一个破木箱子引起我极大的兴趣(因为里面在咯吱咯吱响),我掀开木头盖子一看,嗬,里面旧棉絮上躺着一堆花生米大的小老鼠!有的刚睁眼,还有几只尚在混沌世界里,加起来有六七只。我拿了一个小玻璃瓶,铺了一小片棉絮,把它们一只只请了进去。
小的东西没有丑的,小牛、小马、小老虎哪一个也不丑,老鼠再丑也是它娘的宝贝。不管从老鼠它娘还是凭良心讲,小老鼠大大的耳朵,小小的眼,一根粉丝尾巴拖在后面,我看是挺美的。可惜的是,这老鼠从古到今就没混出个样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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