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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话寿州方言
【字体: 】 发布时间:2024/4/9 9:18:43   【打印】【关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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寿州历史悠久,长期形成的通用语言,属北方官话系列,只是个别近似字音,混浊含糊。城关及正阳、瓦东、瓦西等地人的说话,口音略有不同。但都比较通俗,远方来的旅客听后,易懂易解。

寿州人方言里的有的字,声母不分,读风、防、方是h与f不分;声母翘舌与平舌分不清,如方言里的十、是、师读成了平舌,规范化的语言应读shi。韵母有些字寿州方言里没有后鼻音,如读层、影、凝时省略了g。寿县方言中字第三声是规范化语言中的第一声,如读钢、喝、秧、掀等字。如果寿州人在以上声、韵、调方面注意读音,就是很标准的普通话了。

寿州之地的称谓用语很多,旧时对父母有时喊“老头”、“俺伯”、“俺娘”、“大大”等。新中国至今,称“爸爸”者居多。有特殊原因改变其寻常时称谓,如称父为“舅舅”、“俺姑”、“老头”等,多是旧时有钱的人家,孩子金贵,经星命先生卜卦,父与子在生辰“八字”有“冲”、“尅”,需要改变原来的称谓;如称父为“舅”者,即算是讨给舅舅;称“俺姑”、“老头”者原因也是如此。外地移民落户者,对父母的称谓仍按其原籍地称谓,如北方来此落户的称父为“爹”。寿地大多称祖父为“爹爹”,祖母为“奶奶”。而北方移居此地者,仍沿其原籍的称谓,称祖父为“爷爷”。对曾祖父母以上的称谓,寿地惯称为“太太”,五代称“爷爷”,六代以上称“板板”。旧时,寿地受封建礼教束缚,大多数哥与弟媳见面不说话,因而很少称谓。新社会移风易俗,哥对弟媳的称谓,多是呼其名字。

对夫妻的称谓,寿地名称很多,如称丈夫“男人”、“爱人”、“当家的”、“老头子”、“孩子爸(伯)”、“先生”、“劳动力”等。称男人、孩子爸(伯)、当家的,多是旧时农村的称谓;称先生多是商业账房、医药郎中、教师等。新中国成立后,机关、学校、厂矿等多称“爱人”;“劳动力”多是农村妻对夫的代称。丈夫对妻子的称谓,名称也较多,如:“老马子”、“孩子妈”、“老伴”、“她”、“后头人”,“家里头”、“大奶奶”、“我家属”、“爱人”。“老马子”的称谓据传始于明代,因朱元璋之妻名叫“马氏娘娘”,朱称其妻“老马子”。明朝时,寿州属凤阳府管辖,故这样的称谓在寿地流行颇广,以至今日称“老马子”的尚多。

寿地农村和普通之称女儿多是“姑娘”、“丫头”、“女弄 ”。 “小姐”之称,多是富贵之家;“闺女”之称,多是北方移民。对岳父母的称谓,寿地惯称岳父为“丈人”、“小孩姥爷”等;称岳母为“丈母娘”。对医生的称谓,旧时农村惯称“瞧病先生”、“看病的”。

寿州地域广阔,广袤百里,历史悠久。古往今来,生活习惯形成了不同的生活用语。如“吃饭”,沿淮地区说“格饭”;近于六安、肥西县界的人通称“吃饭”;近于霍邱、颍上县界的人叫“斗饭”;正阳关附近人称“毕饭”。“人走了”一词,沿淮地区的人称杠了、颠了、溜了、爬掉了、滚了;城关、瓦埠、三觉、安丰、迎河、炎刘等地称走了、溜了、爬掉了、滚了等语,多属来客,久居不走,主人对其厌感的用语。有的地方“人走了”说成“趋溜了”,多是客人有名不正言不顺之事,不好谢别主人,不告而去。

又如洗脸、洗澡用语,寿地说法互异。沿淮地区的人既讲“洗脸”,又讲“擦擦”;既讲洗澡,又讲擦澡、打汪。打汪多是大人对小孩热天常到沟塘里洗澡嬉戏的贬语,如水牛下水打汪一样,横冲直闯。

寿之地妇女分娩,多称做月子、生产。寿地婚嫁用语很多,称女儿出嫁叫给婆家、出嫁;出阁用语,乃旧时地主、官僚家女儿出嫁的用语。

寿县之南境,多以水稻、油菜种植。由于地理、种植不同,故在用语上亦不同。如沿淮地区称“割黄豆”、“歼秫秫”称之为“砍黄豆”、“砍高粱”等。“砍、割、歼”均是动词,但在劲势上有所不同。“砍”字用力须大,“割、歼”虽用力,但体现出一种优游轻闲之感。沿淮用“砍”字,正因沙质土壤肥沃,所植高粱、黄豆粗壮,不用大力不可能收掉;其他地区的土地较板结,生长的高粱、黄豆较沿淮纤弱,故用“割”字。再如种油菜,沿淮习用撒播,寿县之南多用点播,故在用语上亦不同。沿淮叫“种油菜”;县境之南叫“点油菜”。寿地除上述不同情况外,其余如割稻、割麦、插山竽、撒种、上粪、犁田、耙地、锄地、栽秧等用语均同。

寿州方言里有种市门语,属特殊语言范畴,又叫做“番语”。此语时在寿县正阳关盛行。语的组成是以主、谓语的单字。单音、复音,进行千变万化的番拼,发出多层次的音响,作为对话。这种语言既表达了主观意识,又使那些听不懂的人不知其然,捉摸不定。

“市门语”虽是自由语言的一种体例,但也有其一定的规范,用“干、裂、切、里、梗、柳、狗、车、果、别”等字作为声母,然后任意拼就。如“我”字,拼成“饿果”;“吃饭”,拼成“别里阿干”;“商店”,拼成“涩冈叠恋”;“火车”,拼成“霍里折格”等。市门语的另一种是以字代数作为特定的形式出现的。使用这种语言的,多是肩挑贸易者。他们按照数字的顺序编为:“一柳、二断、三言、四吊、五莫、六闹、七调、八清、九富”。依此韵序,说明某物的价格。例如:鲜鱼一斤价一元二角,即是“柳断”;瓜子一包价一角五分,即是“柳莫”。

方言里有讳语,俗称“破嘴话”,也是不吉利的语言。此语在各行各业中都有,尤其是水上人家最为讲究。如将“船帆”,叫作“船篷”,“开船”,叫作“走船”、“行船”;“盛饭”叫作“刻饭”、“添饭”;“船老板”,叫作“管船的”;“船老板老婆”,叫“管船娘子”;“伙计”叫作“老派”等。寿州的二、三岁的婴儿“胖”,叫“晗”。民间“饺子”,叫作“扁食”。菜馆将“猪舌头”,叫作“赚头”;“萝卜”叫作“顺气丸”;“猪耳朵”叫作“顺风”;“豆角子”叫作“龙瓜”。生意没做成,叫“走手了”;生意做成了,叫“成交了”等。

方言里有隐语,一是隐其本事,借他词言之,犹若谜语,让人猜测;二是以手比划,口出代词,以示对方,使其明意。凡属此类者,多系牙行。如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”、“好马不备双鞍子”、“肉烂在锅里”、“好心当作驴肝肺”、“鳖出一滩”、“君子只打九九,不打加一”、“刷锅把子戴帽子”等等。

旧时集市上的猪、牛行经济人,为使买卖成交,把买主与卖主拉开距离,经济人两头奔走,以手比划价数,如对卖主说:“这个数很高了能卖”;转而又到买主面前比示说:“这个数便宜,你到哪里去买”?两头隐瞒,互不知情,最后成交。(王晓珂)

(责编:汤宁  初审:孙继奎  终审:沈国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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