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桥飞架东西,天堑变通途”,随着瓦埠大桥的开通,省内外各地游客络绎不绝,前来饱赏瓦埠大桥的雄伟壮观,品味具有2600多年历史的君子故里的古风雅韵。
瓦埠镇又称君子镇,得名来源于孔子的弟子宓子贱。宓子贱(公元前521~445年),名不齐,字子贱,春秋时鲁国人,曾任鲁国单父宰(今山东单县)。
据现有文献记载,“君子”一词最早出现于《尚书·无逸》:“君子所,其无逸”,是对有权位有财产的贵族的称号。而真正奠定君子之学思想体系的是儒家学派创始人孔子,在《论语》中,孔子对“君子”的论述突破了身份、地位的高贵,增加了道德品质的内涵。在《论语·雍也》中孔子曰:“文质彬彬,然后君子。” “文”指人的外在仪表,“质”指人的内在品格。孔子认为:君子是外在仪容优雅与内在道德完善相统一的人,是仁义礼乐化成的高标准的人。君子既能坐而论道,又能运用实际知识技能行而动之。子谓子贱:“君子哉若人!鲁无君子者,斯焉取斯?”(《论语·公冶长》)子曰:“君子哉,遽伯玉!邦有道则仕,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。”(《论语·卫灵公》)在孔子看来,弟子中可以称上君子的只有宓子贱、遽伯玉两个人。有关宓子贱的事迹,《史记》《新书》《孔子家语》《吕氏春秋》等典籍都有记载。
宓子贱居处谦恭,勤学好问,颇懂治国之道。鲁哀公时,他被推举为单父宰。上任前,他先去拜访老师孔子。孔子告诉他:“不要因别人的意见与己相反而拒绝,轻易拒绝就会出现蔽闻塞听;也不要轻易许诺,轻许容易丧失操守。”他又到渔者阳昼那里请教,阳昼以钓鱼比治世:“见到钓饵就咬的是阳桥,这种鱼肉薄味淡;见到鱼饵,若即若离,想吃又不贪吃的是鲂鱼,这种鱼肉厚味美。”这就是“阳桥与鲂“的典故。宓子贱都心领神会,铭记于心。
单父是个边地县邑,小人当道,崇尚奢华,百姓穷困,风气很差。宓子贱凭借自己的才智、仁爱之心,以德化人。上任后,他“掣肘进谏”鲁哀公,使得鲁哀公放权让他大显身手。他粗布短衣,步行外出,访贫问苦,吊死扶伤。他散发仓廪粮食,拿出自己本就不多的俸禄,救济贫困的百姓。他白天处理政事,晚上秉烛攻读。在齐人攻鲁经由单父之际,他宁愿舍弃一茬麦子的收成,也要坚持劳动所得各归其主,防范不劳而获之风。司马迁对此赞许道:“恺悌君子,民之父母。子贱其似之矣!”
宓子贱善用人才,得贤者事之。在儒家君子眼中,善于“用人”实际上就是学会“事人”,“事”就是“侍”。宓子贱斥退那些奸诈无行、阿谀奉承的小人,登门拜访那些德高望重之人,并把他们当做父亲一样尊敬、当做老师一样礼遇,结交任用那些有威望的贤能之人,并把他们当做兄长一样尊重、当做朋友一样友善,与他们共商治理单父大计,从而教化百姓懂得孝悌,友善邻里。一时间,兴利除弊,政通人和,孔子不禁赞叹“功乃与尧舜参矣。”
“作乐以平心气,审音以知政教”,作为孔子的学生,宓子贱深谙音乐的修身教化功用。他在单父城南修筑了一座简易的琴台,经常在那里弹琴唱歌。美妙动人的琴声吸引民众纷至沓来,使他们受到音乐的沐浴熏陶。“唯天下至诚则能化”,宓子贱为政三年,德化大成,单父呈现出一派升平繁盛景象:男耕女织,物阜年丰,夜不闭户,民不忍欺,成为鲁国吏治的典范。孔子啧啧赞美宓子贱尊君守礼、谨守天命,具孝悌之德,能以仁德服人,可谓君子。
后来,功成名就的宓子贱作为鲁国国君的使者,由鲁使吴,途径瓦埠,就在现在的瓦埠小学所在地设立学馆,广招贤士,传播儒家学说,弘扬君子之道。经年间,一场大病使得他长眠在了这里。一千多年后的北宋,八贤王赵德芳微服私访,来到瓦埠,目睹瓦埠因受惠于宓子贱,民风淳厚,敬贤重义,所以赐名“君子镇”,这就是瓦埠镇称为“君子镇”的来历。
“现代新儒学家”冯友兰先生说,孔子一生思考的核心问题就是如何做人——做人就要做君子,一部儒家之学就是君子之学。宓子贱就是虔诚学习并忠贞实践儒家君子之学的集大成者。
“一堂化雨胜鸣琴,君子原怀契圣心; 却为使吴还卒楚,教人铭记至于今。”两千多年来,宓子贱的君子人格代代赓续,薪火相传,尤其是近现代,造就了瓦埠这方热土许多革命志士仁人,为国为民牺牲奉献。而今,随着瓦埠大桥的建造、江淮运河的开通,必将吸纳更多的游客来到这里参观游览,感悟源远流长的君子文化,使得江淮大地“金瓦埠”这颗明珠放射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彩。(吴骧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