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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与硬币
【字体: 】 发布时间:2019/5/6 8:46:12   【打印】【关闭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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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我先后阅读到三毛、丁立梅的散文《胆小鬼》和《做了一回小贼》。文中都写到了小时候偷拿(拾)母亲或奶奶5元或2元钱的事。其细节描写细腻传神、惟妙惟肖,心理描写丝丝入扣、妙喻迭出。读后让人忍俊不禁、乐从中来。而发生在自己童年时期的一些与硬币有关的趣事,也一尾尾鱼儿似的跳出了记忆的水面。

虽说我出生在一个名叫黄泥巴塘的穷乡僻壤的小山村,但因我排行老末,上有三个姐姐、两个哥哥,故自小瘦弱的我,基本上是远离农事,玩耍着长大的。上学前就学会了打扑克牌,十岁左右学会了下中国象棋、陆战棋(军棋)。而且那时,我就有了自己的梦想:攒钱买新扑克牌、中国象棋、陆战棋各一副,以便在过年时拥有与小伙伴们玩过瘾的资本。尽管每样仅需几角钱,但在那样一个七角三分钱能买到一斤肉、二分钱能买到一个鸡蛋的贫穷年代,对一个在经济上被大人严密监控的小孩来说,其实现难度可想而知。于是,我便成天琢磨着如何赚钱。

除了拾桃核砸桃仁,晒干后卖给摇拨浪鼓的货郎外,我便盯着好说话的爸爸——每次爸爸上供销社采购油盐等日常用品或上碾米厂碾米归来,我都会有意亲近他,从而不放过他衣服上的任何一个口袋。一角及其以上的巨款,我从不敢肖想。可只要有硬币,我便死皮赖脸地或明或暗地据为己有。爸爸知道我曾跟他说过的上述宏伟计划,也就经常难得糊涂。

那时就连5分钱的硬币,在大人眼里都算大钞,一般不会轻易施舍给小孩子的。所以,我攒钱的难度之大超乎想象。为了加快进程,有时我还通过献殷勤,或到野外拾点猪粪牛粪、打点猪草,或帮大人跑跑腿、传传话等方式,得到一两分钱或鸡毛、鸭毛、鸡肫皮、鸭肫皮、牙膏皮之类的奖励,从而从货郎那里换得几枚硬币。

但如此多途径的创收止步于一次意外。那天,我到大哥的房间里玩耍,无意间发现大嫂的梳妆盒抽屉里躺着好几枚面值不等的硬币,顿时起了贪念,但没敢多拿,只拿走了几个1分的。那感觉正如三毛所写,拿着那些硬币,仿佛揣着一团火,烫得我一整天魂不守舍。大哥随意一个眼神、大嫂的一句玩笑话,都让我觉得是针对自己而来。特别是见到大哥,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,唯恐躲之不及。可过了几天,一切都风平浪静得似乎什么也没发生,暗暗窃喜的我,又用几个1分的硬币换走了几个2分的。同样,过了一段时间,贪心不已且胆子越来越大的我,再也经不住那枚又大又圆又厚,且洁白得像十五的月亮的5分钱的诱惑,便硬着头皮用一个2分钱将其换走。不难想象,最终那个2分钱也被我偷偷塞进了储钱罐(其实就是一个罐头瓶)。

自作聪明的我哪里知道:其实大哥早已知道钱变少了、变没了,还以为是大嫂拿去,买发卡、皮筋、针线之类的了。而大嫂也以为是大哥花掉了。但当他们一问对方,都说没有。他们便很容易推算出是我这个小毛贼干的。于是,大哥便故意再放几枚硬币到抽屉里,故伎重演的我自然被逮个正着。低头认贼的我很快交代了全部罪行,并被移交给父母处理。结果当然是挨打又挨骂。好在姐姐、嫂嫂的说情下,我被从宽处理:下不为例。

那一日,誓死捍卫“赃款”的我,紧紧抱着储钱罐,像怀抱炸弹的勇士,拉开了一副谁来便与谁同归于尽的架势。那宁死不屈的模样,让知道原委的大人们忍俊不禁,谈笑间放了我这个当时全家最小的坏蛋一马。不过,我也算识相,从此悬崖勒马,再没干过如此勾当。

只是直到今日,我仍对硬币情有独钟。除了唆使女儿从小积攒了近千元的硬币外,一遇到硬币,我还是尽量将其扔到专门准备好了的精致的铁盒里。仿佛只要听到那声熟悉不过的响声,就又回到了那虽贫穷却快乐的童年时代。(徐满元)

(责编:汤宁  初审:孙继奎  终审:沈国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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