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域,居全国各大河流域人口密度之首;淮商,在全国“十大商帮”之外。这个近代孕育的“不等式”仍在延续,不“解”不行。
“淮商”之名来自“两淮盐商”,明清“两淮盐商”大部分是徽商、晋商、陕商,而本地做强做大的不多,“走出去”的也不多。这是古代层面淮域的商情,当下不能只是“问号”,需要思考新淮商的价值取向。
淮商的当下构建,至少应把握三个关节点:知己,知彼,成己。
注重内省,解决“知己”。淮域长期是我国政治、经济、军事和文化的重要分界带。淮域的郑州、开封、淮北、徐州等大中城市处在流域的边缘,不但没有成为淮河流域的中心发展轴,在某种程度上反而推动流域内的人力、物力资源向边缘地区进发。淮域四省省会城市,只有河南郑州属淮域,其余分属长江和黄河流域。在安徽,经济实力淮河流域不如长江流域;在江苏,淮域的苏北赶不上长江南岸的苏南;在山东,淮域地区赶不上沿海青岛等发达地区。包容不代表宜商,“打工”现象突出,新淮商正试图“反哺”家乡。
眼睛向外,学会“知彼”。明清“两淮盐商”的起步带有政策性,“长三角”、“珠三角”是最早开放的沿海、沿江地区,上海、厦门等自贸区的设立,同样有政策性引导。国际贸易“一体化”,有挑战,也有机遇。就淮域而言,既要正视自身三产与发达地区的差距,又要正视传统柜台与网络平台的差距,甚至流域、国内、国际商贸的差距。伴随网络新技术的发展,物联网成为新选项,“互联网+”产业更应成为新选项。
指向精准,把握“成己”。对内抓融合度,对外抓开放度,是成就淮域自身发展的关键。抓合作,变“对手”为“握手”,切实加强流域内、流域外合作。抓粘合,变“路口”为“门口”,淮域的周边富集诸多优势资源可资利用,如淮域淮南靠近安徽省会城市合肥,着力推进“合淮同城化”;淮域苏北,依托江苏结对共建机遇,引入苏南发达地区资金流、信息流、人才流;淮域鲁西南,向青岛等沿海发达地区靠拢。抓整合,变“指头”为“拳头”,打造“中心”支点,形成以淮南、郑州、徐州、蚌埠等为中心的淮海经济带,推进行业整合、优势组合。抓引进,推进招商引资,实施“凤还巢”工程,变“流出”为“流入”。
不做“山大王”,学作“苦行憎”,新淮商的梦才会长高、变现。
(孙友虎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