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拨通了他的手机,我还没对话筒说话,李县长就在那边说:“东方老师,真对不起,我走得太急,忘记跟您说了,您手里的那个磁盘保存的只是文章的一部分内容,另一部分在许文强许先生那里,因为他正在为后一部分的内容画插图。东方老师您有什么指示?”
“李县长,我要问的问题你刚才已经做了回答,我打电话就是问磁盘里文章的事情。那么,我什么时候能看到后面的内容?”
“我跟许先生联系,然后,我争取尽早地把后面的内容交给您。”
我放下电话,心里牵挂着寿阳公主的命运,怪李县长拿菁菁的磁盘吊我的胃口,使我就像听说书的一样,听了一半,后面的要听下回分解。
六
我仍然无心我的写作,天天都在焦急地等待李县长给我送磁盘来。又一天过去了李县长还没有电话。我想,李县长可能比我还着急,因为,这是他们请我做的事情。许文强这个时候也许已经回法国去了,找不到菁菁,他待在国内肯定感到没有意思。要是许文强真的到了巴黎,那么,菁菁的磁盘一时间肯定送不到我的手上。
这么一想,我倒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放松感。
这天,我在书房里翻看一本唐诗,突然看到李商隐在一首诗中写到:“寿阳公主嫁时妆,八字宫眉捧额黄。”
这么说,寿阳公主还是下嫁了?她为什么改了初衷?她嫁了何人?这一切,菁菁是如何描述的?
看来,还是要找到许文强处的那盒磁盘。菁菁文章的标题是从寿阳公主到花靥夫人,我想后面的内容应该比较精彩。
是李县长的电话,我惊喜得都不像我了:“李县长,你可急死我了!这么长时间你找到许文强了吗?磁盘能马上给我吗?”
“东方老师,您别着急,听我说。”李县长在电话那端说。
我平息了一下情绪,坐下来。
“东方老师,许文强我们找到了。”
“磁盘拿来了吗?”我问。
“没有。我们马上去京城。东方老师,我是想问您能否愿意和我们一起去京城。”
“去京城?”我疑惑地问。
“去看看许文强住进医院了。”
“许文强在医院里?是病了抑或……”我没有说下去,我想说他是不是没找到菁菁,感到无望,自寻短见?因为,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,他的情绪就非常低落,而且,据我观察,他又是一个十分脆弱的男人——确切地说,是个大男孩。
“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清楚,所以就想去看看,顺便再把磁盘拿回来。东方老师您想去吗?”李县长在电话里再次询问。
“当然,当然。”我慌忙说。
我收拾了一下行装,等待李县长来接我。
敲门声响了,我快步走到门前,打开了门。 (未完待续)
(金 妤)